念慈亦念安

极东千年(6)远方来客

1:终于更新的我

秋风萧瑟,庭前一片肃杀之气。眨眼之间,竟己过半月光景。
我自那件事以来,便不再去“书斋”。只待在“扶桑阁”内闭门不出。甚至于将“学习唐文化”这样的使命也一并交予下面的遣唐使。自己倒落得清闲,整日里便自顾自坐在庭前竹林中看月升日暮。乐得个逍遥。
只是心有所思,何为逍遥?
这些时日。湾娘也不太到我这里来。这“扶桑阁”也变得似那画中雕楼一般冷清。在这偌大的王宅里,犹如一座孤岛一般。说起那幅画,自避不开那一人,那一事。心中也渐升起一丝疑虑:自己对他的感情显然是不一般的,至于是哪种不一般?却也说不上来。只不是兄弟之情。不知在何时起,不知由何事起。甚至于连那份感情也捉摸不透,似有似无。如天空中流云一般飘忽不定。
心有所拘,自不能装作无事人一般,这扶桑阁的景色虽美,却早已看腻,我想:我也应该去“书斋”一趟了!
如愿去了“书斋",却未能如愿见到那人。只见那坐着书桌后的女孩正一脸惊喜的看着我。压下自己心中那股隐约的失落感。轻唤了声
"湾娘"
“怎么?才半月未见而已。不认得我了?”
湾娘见我如此,佯怒说道。
"怎么会,在下还道是湾娘定是寻了好去处。不来找在下了呢!”
“有什么好去处?我家大哥带着陇哥哥出京会要客。竟将日常琐事一应推到我身上。惹得我近来忙得很,可烦死了!"
从只言片语中得知了他的消息,连忙问道。
“nini,他……出了长安?”
见湾娘脸上闪过一丝属于少女的狡黠,随后不紧不慢的回答:
"是啊!你近日总将自己关在扶桑阁里,自是不知道这些天可发生了一系列事。不过,据说啊!这次我家大哥会的客里面,可有一位佳人呢!”
“佳人?什么佳人?”
言行中不经意间染上了几分焦急的气息。所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便竭力使自己恢复如常。湾娘见我这幅模样,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恍然大悟那只不过是个唬弄我的玩笑话。却又忍不住暗自羞愧:自己何时变得只听到他的一句话便如此失态?
"好啦,好啦。不逗你了!这一次的客人只是一些国/家/意/识/体和来自那方土地的使臣。新/罗的任勇洙,安/南的阮氏玲和吐/蕃的那个大哥哥。因他们这次人多且平日里也尊称老王一声“大哥",况近几日国事清闲。所以去亲迎罢了。”
从湾娘口中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心里稍平静了一点,却仍然嘴硬。
"在下知道这些又无用。”
“可是那安/南的阮氏玲,真是一位佳人呢!”
"湾娘!!"
看着湾娘那充满“笑意"的眼神,我突然发现自己可能改变不了这小女孩的“思想”。
…………在那之后,我便不再将自己整日里拘于扶桑阁,闲来无聊时便去找湾娘闲话消磨时光。
再次见到他时,是入冬不久之后的事。
正当湾娘向我抱怨这偌大的宅邸只有为数稀少的几个人,未免太过冷清时。素来清静的“王宅”却突然一瞬间变得喧闹了起来。
湾娘立刻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时,立马拉起我的手吵着闹着要我随她至府门前迎她大哥,而我却缓缓的将手抽了回来。不发一言。
“为什么,你难道就不想见见我家大哥?”
“湾娘你去吧,在下身子不适,想先回扶桑阁。”
湾娘平日里虽天真,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姑娘。见我如此,也猜透了八九分,遂不再强求,只一步步慢慢向门口踱去。出了门,却又跑得飞快。
“果然,还是心系自家大哥啊!"
自己不过只是来唐学习的一个小国而已。况他又不是只认了我这一个弟弟。归根究底,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在此时前去见他呢?
如是想着,只出了门,向扶桑阁走去。

已是深夜,却被心中杂事所扰迟迟未能入眠,辗转反侧间又听闻那庭院前的竹林又有异响。想到刚来王宅时的情状,以为又是湾娘那孩子顽心又起,便不甚在意。
可当他出现在我眼前时,又着实使我吃了一惊。
本欲下床向其行礼,却被那人止住。
“今天我回来时没见着你,又听湾娘说你病得很严重!怎么了?叫过大夫了吗?”
说话间顺势用手抚上了我的额头。
“不烫啊?”
那人还穿着会客时以显庄重的玄衣,青丝尽挽。神色显出几分疲乏。想必了刚刚把那几位要客安顿好。也不知湾娘怎么向他说的。明明“身子不适”怎么成为“病得很严重”。
伸手将他抚于我额前的手握住,轻声说道
“nini别担心,小菊没事!”
见他终于放了心,又反应此时是深夜,两人如此实属不妥,便忙下了“逐客令”
可那人听后非但不走,脸还黑了大半。
“怎么?我刚刚处理完事,便立马来扶桑阁看你?这就赶我走了?”
“小菊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话未说完,却被打断。索性不发一言。
他见我如此,轻叹了声。手又不安分的游移至我面前,摩挲着我鬓前青丝。果然还有其它事啊!
“其实,我这次这么晚来找小菊,还有一点是为了那天书斋我……”
“烦请nini 不要再说了!”
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打断他,那人竟愣在了那里。我却无心管这些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“那日之事,是在下不对。nini你永远是在下所敬重的nini,而在下也只愿做nini的弟弟!所以,那日之事,请不要再提。”
特意地用了“在下”这个词,希望他能明白。
或许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,我明白了自己是喜欢他的。也曾经非常想要一个答案:他待我究竟是什么?可是,就在他回府时,我似乎才想起一件事:我们俩都不是普通人。又怎么可以有普通人的感情?若是有,扼杀掉就好了啊!
纵然即使马上就可以得知那个答案,也去选择不去知晓。

“nini,天色己晚,请回吧!”
“回?”
未曾反应过来,那人竟掀开我的被子。下一时刻,便钻了进来!
“nini你干什么?”
语气间带着十足的惊怒。脸颊也不禁沾染上一片绯红。
“小菊说的,我们是兄弟啊!那么天色已晚,哥哥与弟弟同睡一衾,怎算逾矩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别闹,睡觉!”那人果真闭上了眼晴。而我也耐他不得,本欲下床,却被他一手环住腰。
“我说过,要和你‘同衾’” @皇甫姀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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